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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觀點]:「加州山火」對人壽保險的3點啟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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美國人壽保險指南網編者註:加州大火後,電力公司PG&E雖然購買了$14億的保險,但經過估算後,可能依然無力償還各種隨之而來的索賠和罰款,於是近日向法院申請了破產。來自芝加哥的資深業者張一程老師,從人壽保險行業的角度,分享了他關於 「加州山火和保險」的思考和觀點,以下是投稿內容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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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近加州多處發生特大山火,過千房屋被毀,已經有數十人死亡,一千多人下落不明。有一個導演,因為不相信銀行,把很多現金放在家中的保險箱內,結果他住的豪宅燒光,保險箱內的現金全部成灰燼。

根據11月15日華爾街日報的報導,加州一電力公司面臨重大危機,事因該公司的電力網可能引起一些山火,招致重大的責任。該公司買了14億美元的責任保險,可能遠遠不夠應付;由是,該公司的股票下跌22%,其債券亦貶值47%。據悉,雖然乾燥的天氣容易引起山火,但電力公司的營運管理出問題,也可能造成不少災禍。該公司的狀態對其幾百萬用戶會帯來巨大困憂。

看到這些消息,我立即想到幾個問題。

第一個是,這電力公司買的保險不夠對大家的警示。在正常、平常情況下,它買的保險是足夠的,但在突發或非常的情況下,卻可能遠遠不足應付所需。雖是突發的,其實隱藏在必然之中;說是非常,卻是正常的一部份。大多數人買的房屋、汽車、生意等等的責任保險的保額都是不很高的,萬一發生重大的責任事故,可能陷入極度的困境,甚至破產。

同樣,絕大多數人買的人壽保險保額也是太低的;有些人甚至不買人壽保險,更糟糕。其實人壽保險也是一種責任保險。買房屋、汽車、生意的責任保險是因為怕出了事故,會被人告狀,追究責任,要求大額賠償,就由保險公司出頭與之打官司和出錢賠償。但是人死了,有什麼責任好告狀的?!何況人已經不在了,難道告死人嗎?

沒錯,一個人的死亡,在法律上不應引致要承擔什麼責任,甚至有可能此人本身也是一些事故的受害者,更加不應負擔什麼責任。然而,我說的責任不是法律上的責任,而是社會關係、人際關係和感情方面及道義上的責任, 是去世者自己感到的、覺得對自己家人或所關愛的人,需要承擔的責任,英文是Responsibility。而前面所提到的被追究的責任,英文叫Liability。如果去世者生前是一個不負責任的人,自己沒感到有甚麽責任,去世後留下財務困境、經濟壓力給家人,卻會被人暗中譴責不負責任,離世後被判道義上有責任。鄰居、親友對他家人陷入困境而搖頭,實在是在去世後對他的最大的鞭撻。

一個人若果毫無牽掛,在這個世界上,對任何人都沒有愛心,沒有經濟上、撫養照顧的責任,他的去世沒引起任何人的悲傷,在感情上誰也不欠誰的,留下的財物也足以支付辦理後事,那麼他沒有人壽保險也無所謂。

但是,若果有其他人依賴他或她的存在,比如經濟上要支持,或生活、身體要照料,這樣就情願也好、不情願也好,背負著另一個無形的責任。例如,他或她要養家,解決家人的衣食住行、油鹽柴米,以及小孩的教育,還有老人家的起居和體康,他認識到,這就是社會關係、社會現實、社會倫理給他的責任,就會買人壽保險。又例如,一個終生不婚的人,曾答應照顧年老的父母或年幼的子侄,也會買人壽保險。

又例如,一個人對一項公益很熱心,感到自己有責任支持下去,也會買人壽保險,在自己走後有一筆壽險賠償金繼續幫助公益事業的持續發展。又例如,一個生意人不但要關心自己的生意是否獲利,也關心其員工的福祉,自己生時好好地照顧員工,也感到自己有責任讓員工在自己走後生意能持續,員工能繼續有工作和獲得收入,也會為此而買與生意有關的要員人壽保險。

當然,最普通的買人壽保險的情況是,負責養家的人,儘早辦好人壽保險,萬一自己走了,家人不會陷入深度的經濟困境,有地方住,不愁吃不愁穿的,小孩能安心讀書,老人得到照顧。然而,大多數家庭的人壽保險都保得不夠。例如,光是房子貸款就有50萬元,卻只有30萬元的人壽保險﹔或者,有四個小孩,仍在上學,每個小孩衹上便宜的大學,一個學生每年的費用只三萬元,四個小孩加起來就要50萬元,但家長衹有20 萬元的人壽保險。若果孩子上的是名牌大學,每年不用十萬八萬也有五萬六萬,衹有20 萬元的人壽保險更加遠遠不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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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火讓電力公司陷入深度困境,讓我想到的第二件事,是承擔責任險的保險公司可能招致高達14億美元的賠償。

如果保險公司的財力不足支付,將如何?會不會陷入深度困境,甚至倒閉?這類大額保險,大多有分保或再保、轉保(RE-INSURANCE ),如果承擔分保的公司財務也不強,會不會也給拖垮了?如果該電力公司找的承保公司及其後面的分保公司太弱了,連那基本的14億元都賠不起,又怎麼辦?另外,分保公司衹對原承保公司負責,其分保合約只是原承保公司與分保公司之間的事,客戶(電力公司)可能沒有直接關係,原承保公司出現財務問題,分保公司對客戶不一定有責任,投保客戶不一定可以向分保公司追討;或者,會不會因為一些程序、法律、條文、操作等等原因,分保公司將責任撇得一乾二淨?或拖上多年才獲得解決? …… ?

有些替財務狀況很差的保險公司推銷的保險經紀,對客戶說,「不用怕,後面有分保公司」。這種說法是很成問題的。譬如,某甲要開店,向裝修公司和供應商說,「我表兄在後面支持我,」先貨後銀。某甲其實不只沒錢,也沒本事,不久店關門了,裝修公司和供應商找到某甲的表兄,上門追債,說「你的表弟說你會支持他,這是他欠我們的債」。不料表兄冷冷地說,「我不認識你,我與你毫無關係,」砰一聲,把門關上。

可見,只顧著把保險賣出,不管保單和保險公司是否可靠,是非常不負責任和缺乏專業水平的。

第三件事想到的是那個導演把錢藏在低檔的保險箱,巨額鈔票化為灰燼。

保險箱有很多級別。級別低的,用來防小孩﹔級別稍高的,防小賊﹔級別再高的可以承受大盜的重力攻擊,不怕鑽、鋸、錘﹔級別最高的,甚至不怕爆炸,還可以承受大火長燒。同樣道理,保險公司的財務實力和理賠能力也分很多級別。級別很低的保險公司,稍有風吹草動,就可能出現周轉不靈,甚至倒閉。級別不高的保險公司,受到相當的衝擊,例如經濟危機或稍大的天災人禍,可能會出現問題。

2008年尾開始發生的金融危機,有多家公司就瀕臨崩潰的邊緣,十分危險。這次的金融風暴若稍重一些,或拖長一些,相信有不少保險公司可能熬不住過不了關。在將來,若發生特大的經濟危機或特大的天災人禍 ━天曉得甚麼時候會發生 ━ 在美國數百家保險公司中,可能衹有很少數的保險公司仍然頂得住。各位朋友,你買「人壽保險箱」,你會買哪一級別的?

不知是假天真還是假煳塗,有些人買保險,不理所買的保險計劃是否可靠,不管保險公司是否可靠,說「我買了它的保險,有事一定要賠呀!」 就如那導演一樣,以為買個保險箱就可以高枕無憂。明智的投保人不能不理會保險公司的財務實力和理賠能力,更不能貪心或有僥悻心而買既便宜又神奇的人壽保險﹔否則,可能所交的保險費,與那導演把錢放在不保險的保險箱內沒多大分別。向不可靠的公司買保險,究竟誰保誰?你丟錢進去,它保你不死,還是你保它不倒?

那導演不相信銀行,才把大量現金放在保險箱內,讓我想到很多人把錢放在銀行的保險箱內。記得大約在30年前,紐約唐人街一家銀行客戶的保險箱在農曆新年間被大賊爆破,損失慘重。賊人趁春節的爆竹和鑼鼓聲的掩護,鑿洞潛入保險箱庫。我還記得,2004年紐約唐人街一銀行的保險箱也給賊人搜劫一空。再有,一、兩年前紐約華人聚居區的一家銀行亦遭此厄運。走出華人社區,銀行客戶保險庫給爆竊亦時有所聞。其一讓我印象最深的是,有一賊人在銀行廁所爬上天花板藏起來,待銀行的人下班後再出來作桉,並沒有觸及銀行門窗的防盜系統裝置。

大家要知道,銀行保險箱內的珠寶、錢財給爆竊,銀行是沒有責任負責賠償的。所以很多人把現金藏在家裡,但有可能火災燒掉,或給賊人偷走、搶去。我有客戶找我買保險,原因之一就是回家時在車庫給強盜制服,捆綁起來,家中值錢的東西和幾萬元現金全給搜一空。他們說,還是把錢放在人壽保險好,不但得到人壽保險,長期的得利也不錯,而且累積期間利息、增值也不需要上稅。當然,他們知道,我推介的保險公司的財務狀況和理賠能力是能「防爆炸和耐大火燒」最高級別的。

( 作者聲明:本文內容和觀點僅代表作者觀點,與任何保險公司和報社、媒體無關,文責作者自負。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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